Friday, June 19, 2009

宿命 69

第二十四章 霧裏看花,似花非花

這裡是哪裏,怎麽周圍都是霧?
不會又發生什麽事吧?!
‘ 畢!。。。薰池。。。武籮。。。?’我試著呼喚他們,可是除了回音以外四周一片寂靜。
‘ 有沒有人呀! 誰來回答我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呀?’試著向四周喊了一遍,結果連回音都沒有了。
浪費力氣喊了一陣子,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我乾脆坐下來等待,看看會有什麽事?
類似的事情發生得多了的確會令人麻木。
由開始的驚慌失措到現在的安然自若,人的適應性是真的很強;像這種不明所以,玄之又玄的事已經能夠以較平和的態度面對了。
雖然我很有耐心的等待事情發生,偏偏這時候什麽事情都不發生,好像有點違背常理哦?
通常都是有些懷念的人或某某人出來講一番話的,要不然就是被某某怪物襲擊等等。
想來想去都不會讓我自己一人無聊地呆在霧中就算了?

感覺上好像過了很久,久到雙腳開始麻痹,只好站起身環視四周。我也知道這樣做根本一點效果也沒有,不過還是要試著尋找一些蛛絲馬跡,雖然結果依然是墮入五里霧般霧煞煞。
稍微整理一下服飾,我開始往前踏出。
愈是往前走,感覺上霧越來越濃,可是眼睛所見的霧並沒有不同,這可能只是自己的錯覺,不過就是覺得空氣的質量變重了。
往前走出不知多遠,朦朧的霧裏漸漸出現一個人的影子。
‘ 喂,有人嗎?’我試著喚那堆影子。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上前去。
漸漸接近那黑影的同時也看清了那人的某樣。
他呆呆地坐在地上發呆(看起來像發呆),一頭及地的長髮淩亂地披在身後,身上只披了件白色長袍,看起來質地還不錯,因爲披在這男人身上時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
我見到他時根本看不清他的樣貌,隱約可見輪廓深邃的側臉;他屈著膝,雙手環抱著雙腿地坐在地上。
‘ 喂!’我再次試著喚他。
這次,他終于有反應了。
他緩緩轉頭,雙眼呆滯地瞧著我。
好帥的人噢,唉。。。可惜現在像個白痴似的雙目無神。
我乾脆坐在他身邊打量他,而他也用那對無神的雙眼盯著我。
久久,兩人都不言不語地對視。
每當這種情況出現,最後按耐不住地通常是我。
‘ 你在這裡做什麽?’我問。
‘ 不知道。’他說。
唔,聲音好有磁性,低低沉沉的,讓人聼了就覺得很舒服很享受。
雖然他給我的感覺真的很像白痴,可是這麽好聽的聲音真的很悅耳,希望能夠多聼他説話,
因此我想盡辦法逗他説話。
‘ 這裡是哪裏?’我問。
‘ 不知道。’
‘ 那麽你在這裡多久了?’
‘ 。。。’他稍微動了動眼珠子,看似在思考。
‘ 很久很久。’最後他說。
‘ 那是多久?’
‘ 。。。很久很久很久。’這次多加了兩個字。
‘ 那麽你叫什麽名字?’我問了個簡單的問題。
‘ 不知道。’他平靜地說。
‘ 。。。 ’他的回答也真的跟白痴一樣,可惜了這張俊面孔。
既然他什麽都不知道,那麽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他好了。
‘ 我叫符翎,你好。’我表示友善地伸出手,知道他應該不會自動跟我握手,所以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我伸手去拉他的手來跟我握手。
自我滿足以後,我開心地對他說:‘ 我想我現在在做夢。’
‘ 做夢?’他迷惑地問。
‘ 嗯。’我用力地點頭說:‘ 因爲除了做夢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 我以爲。。。我已經死了?’他依然迷惑。
‘ 死了?! 開什麽玩笑! ’我拉大嗓子嚷:‘ 我怎麽可能莫名其妙就死了!’
‘ 這裡難道不是地獄?’他竟然反問我。
‘ 有這麽寧靜的地獄嗎?’我又問。
‘ 那麽地獄應該什麽樣子的?’
對喔,我怎麽知道地獄就不能是這個樣子的?
不過,話説回來,也不能說地獄就是這樣子啊!
‘ 這裡可能是地獄也可能不是,對不對?’我問,然後瞪大眼等待他回答。
見狀,他會意地點頭說:‘ 也對。’
‘ 那麽。。。你記不記得自己怎麽來到這地方?’
帥哥側著頭開始思考。我便借此機會好好地欣賞眼前的這位帥哥。
說起來,衛介是很帥,只不過是過了頭,變得很漂亮,很嫵媚,單是帥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美了。可是眼前這位是真正的帥,不帶一丁點脂粉氣,屬於陽剛型的帥。仔細回想,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麽充滿男子氣概的帥哥了。
他不止臉蛋帥,身材也好得不得了。
那件白袍除了質料很好,透視度也剛剛好,若隱若現地顯現出他精壯的肌肉與對稱的身形。
看著看著,不知不覺老毛病又犯了。
我竟然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他手臂的肌肉,還沒來得及感動手上的觸感的美好,他經已一手抓著我的手腕,一臉震驚地盯著我。
‘ 我。。。我對不起。。。’我嚇得結結巴巴,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 妳。。。妳是誰?’他莫名激動地看著我。
‘ 我?我。。。我叫做符翎呀!’
‘ 符翎?不。。。不是這個名字。。。’他看著我不太確定地問:‘ 妳只有這個名字?’
啊?難道我還需要很多名字嗎?
我只好對他搖頭,反問:‘ 你認爲我應該叫什麽?’
他的雙眼終于出現一絲神采,不再呆滯無神,然後用這種帶點魄力的眼神盯著我半響,開口卻説:‘ 我不知道。’
。。。^o^/// 到底是什麽跟什麽啊?耍寳嗎?
‘ 我。。。忘了。。。我不應該忘記的。。。偏偏就是記不起。’他很懊惱似的喃喃自語。
‘ 呃。。。慢慢來,一定會記起來的。’只好這樣安慰他,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接下來兩人都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我在想現在是什麽樣的狀況? 我跟這個人在這裡瞎扯到底有什麽意義?何時才能離開這個地方?
帥哥看來是陷入自己失憶的煩惱中了,連手也忘了放開。
我輕輕地掙扎了一下,想將手抽離他的挾制,可是他顯然不知道自己的抓得這麽緊,想不動聲色地搶囘自己的手根本不可能。
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大后,他終于發覺了我的異樣,也發現自己還抓著我的手不放,可是他卻無意放手。
‘ 喂, 你能不能放開我啊?’我終于忍不住問。
‘ 不能。’想不到他竟然直接拒絕我。
‘ 喂,你抓著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耶!’我試圖開解他:‘ 我才剛來,什麽事情都不知道的。’
‘ 妳。。。’他若有所思地瞧著我說:‘ 妳是我在這裡見到的第一個人。’
‘ 嘿?! ’這麽可憐?可是也不用抓著我不放啊!
‘ 雖然很同情你,可是還是請你放開我,因爲我真的幫不了你。’
‘ 我不想放開妳。’他說:‘對不起。’
‘ 你! 有病啊你!快放開我!’不曉得爲什麽,被他抓著我就是感到不安。
無論我如何掙扎,他依舊紋絲不動,到最後真的別無他法,只好用最女人的方法,張口便去咬他的手。
他想不到有人會這麽野蠻,一時大意鬆手。一搶囘自己的手后就想逃離他,可是他已經伸出手想再將我抓囘。。。眼看他很快便會踫到我時,突然一聲悶響從腦海裏傳來。。。 。。。

一睜開眼便見到一臉擔憂的薰池。
還沒有從剛剛那離奇的地方回神,便聽到薰池擔心地問:‘ 覺得怎麽樣?’
‘ 會不會覺得很難受?’他急切地問。
我愣愣地瞧著床榻旁的薰池,打量四周的擺設,終于接受了自己已經回到現實,而之前那個應該只是夢境罷了。我下意識地擡起右手檢視,發覺手腕処隱隱作痛,還留有一圈淡淡的手印。。。 。。。
這是怎麽囘事? 剛才應該是夢境而已,爲什麽會留下手印?
武籮突然從薰池身旁走出,一聲不響地坐在我的床榻旁,然後抓起我的右手把脈。
眼看著替我把脈的手,心想應該是被人把脈時留下的印而已。不過心裏依然有個疑惑的聲音反駁:把脈需要這麽用力麽?
武籮淡淡地對薰池說:‘ 沒事了,她的血氣已經順暢許多,也不再發燒,稍微調養幾天便沒事的。’
‘ 真的?’薰池喜形於色。
‘ 你何時開始懷疑我的醫術?’武籮顯然不滿薰池的態度。
薰池爲難地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
‘ 打擾一下。。。’我打斷他們的對話問:‘ 我發生什麽事了?’
‘ 妳患了風寒,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武籮冷著臉說:‘ 這三天都是這個人在照顧妳,
要是妳再不醒來,他便會以爲是我故意不救妳了!’
‘ 武籮,我不是那個意思。。。’不待薰池把話説完,武籮搶著說:‘ 你就是這樣子想! 我們認識這麽久難道我還不了解你?每一次扯到她的事你就完全失去了理智!’
‘ 武籮。。。 ’不等薰池解釋,武籮便像風一樣飃走,留下“鈴鈴鐺鐺”的回音在室内。
‘ 你不去追她嗎?’我問。
‘ 唉,她就是這幅脾氣,妳別介意她說的話。’薰池苦笑著解釋。
‘ 你真的不去追她?’我又問。
‘ 她不會有事的。’薰池溫和地說:‘ 倒是妳應該好好調養身體。都怪我粗心讓妳染上風寒,害妳受苦了。’
‘ 這不関你的事呀,是我自己貪玩嘛。’說罷,我才想坐直身子,薰池已經過來扶起我。
薰池的臉就在眼前幾釐米処,而且還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開放如我都覺得尷尬得不得了。薰池不知有意或無意地讓我躺在他的臂彎裏,這樣子更加令我坐立不安了,幸好小洪出現的及時讓我有機會與薰池拉開一點距離。
‘ 符姑娘的藥膳好了。’他說罷將一碗烏漆墨黑的葯遞給我。
一看這碗飃出怪味的黑水便噁心得想吐,可是兩對眼睛正虎視眈眈地等著我將葯喝完,根本無處可逃啊!
我哀怨地請求薰池:‘ 我能不能不喝?’
‘ 乖,喝下身體才會好。’薰池一臉寵溺地瞧著我。
求薰池無效,我將希望放在小洪身上,苦兮兮地對他說:‘ 能不能。。。’
小洪打斷我的話,嚴肅地說:‘ 良藥苦口,喝吧! 這些都是很難得的稀珍藥材,別浪費了。’
在兩人的注視下,我被迫將這碗比墨汁還難喝的黑水灌下,差一點就要吐完出來,幸好小洪及時給我碗糖水,止住了胃裏的翻騰。
我將碗交給小洪后打了個大哈欠,說:‘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小洪僅是點頭,轉身便離開我的臥房,然後只剩下一臉關懷備至的薰池。
‘ 呃。。。我要睡了。’
‘ 妳睡吧。’薰池溫和地笑。
我慢慢躺平在床上然後望著依舊竪在我床邊的薰池。
難道他想看著我睡着嗎?不會吧?
‘ 我。。。我要睡了。’我盡量婉轉地說。
‘ 妳好好地休息吧。’他依然溫和地微笑。
不要説笑了,你這樣子盯著怎麽睡得下啊?!
雖然不滿,可是看著他那溫和如同陽光般的笑容,又不好讓他朦上一點陰靡。
我只好客氣地說:‘ 你看著我睡不下。’
‘ 呃? 是嗎?對不起,我打擾妳了?’薰池看似難過地問。
‘ 這個。。。也不是打擾。。。只是不習慣。。。’ 我想沒有人會習慣的。
‘ 那麽妳慢慢休息,我在這等妳睡熟后再離開。’說罷徑自走向裏床榻不遠的桌子坐下。
我被堵得無言。他到底想怎麽樣?
想要睡覺都是假地,我只是想一個人獨處好好想事情,怎麽他非待在這裡不可?!
難道說我會逃跑?哪有什麽理由逃跑?而且也不需要逃,可爲什麽他就是要這監視我?!
我只能乘他不注意時狠狠地瞪著他的背影大罵。
薰池好整以暇地坐下,對這我和絢地笑說:‘ 妳好好睡。’
我忍著駡人的衝動翻過身背對他,氣得暗自磨牙卻奈何不了他。

感覺背後有一對充滿關愛的視線在盯視著自己,這種感覺令我異常煩躁。
爲什麽會這樣?薰池也是帥哥呀,而我對帥哥是完全沒有免疫力的,只要他們多關懷我一點,多看我幾眼,已經足夠讓我興奮開心得飛上雲霄。
奇怪,難道說我開始有免疫力?
薰池很帥呀,人也溫柔和善,對我關懷備至,可是我怎麽會覺得他很煩?吃帥哥豆腐是我畢生的志向,可是薰池自動送上門時我卻嫌棄了?!
夢裏的那個也是帥哥,更加有魅力的帥哥,可是被他碰觸時我反而覺得厭惡?!
到底是怎麽囘事?
爲什麽面對衛介時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要是換成衛介,無論他怎麽看我都不會覺得不自在,還巴不得他眼裏只有我呢!
若是衛介的碰觸,我都是保持多多益善的態度地。
唉。。。說起衛介,就好想好想他哦。。。
好想念他的奸笑,好想念他的慵懶,好想念他的惡言惡語,好想念他的逗弄,好想念他的撫摸,好想念他的吻,好想念好想念好想念他。。。
想得心都緊緊揪著,光是想著他已經令人呼吸困難,單單想到他的觸摸全身已經經不住發熱,光想到他的吻,連神志都亂了,怎麽辦?
越是想他念他,心裏的鼓噪不安越是變得龐大,幾乎將我淹沒。
説來說去,我還是很想他,好想見他,好想觸摸他,好想好想聽到他的聲音。。。 。。。

薰池輕輕拭去殘留在苻翎臉上的淚痕。
她的眼淚到底是爲了誰而流?
以前,她的眼淚只爲貳負流,過去這麽多年后,她如今又爲了誰而流淚?
看著沉沉睡去的符翎,薰池企圖控制自己的欲念,可是當他伸出手去輕撫符翎的同時,他知道自己快壓抑不住潛藏在内心裏的翼望。
千年前,我眼睜睜地看著她遠離我,如今,她再次來到我的身邊,難道又重蹈覆轍,讓她再一次從手裏溜走?
不行!

2 comments:

  1. 想他嗎?
    好想好想?
    那就努力地寫,直到他出現吧!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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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要吊癮才爽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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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c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