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 43

第二十九章 狼狽為奸


‘有是有。。。’衛介又是為難地拖拖拉拉。
何晏突然醒目起來﹐笑得像哈巴狗﹐討好說 : ‘你開個價﹐銀兩我多得很! ’
衛介也不繼續跟他拔河﹐直接說: ‘ 藥我給你﹐就說是你自己改良的。如果大家試過了還想要﹐我便負責供貨﹐可是絕對不能透露是我給你的﹐否則以後你也別想要什麼藥散了。 ’

‘好! 這個有什麼難? 可是這樣一來好處不都是我佔了 ?’
‘無所謂﹐銀兩歸我﹐這個發明良藥﹑受益大眾的美譽就留給何兄你了。’衛介一臉大方地說﹐然後起身走到其中的櫃子拿了幾瓶罐子交給 何晏說:‘ 這些應該夠了。’
待何晏高高興興拿著罐子離開“地字一號房”後我才從門裡出來。
聽了他們的交談內容後﹐我真的很納悶﹐衛介賣的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而且﹐這就是衛介的真面目　?! 不過我覺得他應該屬於更加恐怖的人種耶。
‘ 怎麼悶悶的　?’
看著那張笑得這麼壞卻依然美麗動人的臉﹐我還真的沒輒。
‘ 你不會是賣那個。。。呃﹐五石散吧　?’
‘ 五石散 ?’衛介反問。
看來現在還沒叫五十散啊 ? 我想了想才說:‘ 我指的是“寒食散”啦!’
衛介神色閃了閃﹐突然笑得張狂﹐嚇了我一跳!
‘ 小符翎啊﹐小符翎﹐我該說妳是聰明呢? 還是天真 ?’衛介突然這樣問﹐聽得我莫名其妙。
‘ 妳怎麼知道我給何晏的是寒食散 ?’
‘ 我。。。呃﹐看他一臉興奮﹐好像見到救星的模樣﹐我想。。。我想。。。’慘了啦﹐怎麼辦啊?
‘ 說實話 !’衛介冷笑著說。
嗚~~~ 好恐怖! 看他那變態樣子﹐我怎麼會瞎了眼這麼迷戀他啊?!
‘ 我其實是聽說“五石散”是何晏研究改良的﹐他想風流卻沒本事夜夜留連花叢所以便將寒食散改良﹐後來就成了“五石散”了。’我照實說﹐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 哦 ?’衛介向我招手過去他身邊﹐要是平時嘛不用他招我早已自己黏上去了﹐現在要我過去就像拖著千斤重的石頭般﹐舉步維艱哪 !
路再遠都會有走到的一天﹐何況才這麼一點點距離 ?!
衛介就讓我坐在他身前﹐一手托著頭﹐一手把玩著我的頭髮。
‘ 妳又是在哪裡聽說了 ?’終於問了!
‘ 這個。。。這個。。。’我支支吾吾答不出。
衛介輕輕拉著我的頭髮讓我不得以傾身向前﹐就這樣將我拉到與他只剩一寸的距離﹐笑說 :‘ 妳之前不就問我為什麼不問妳的來歷 ? 現在我問了﹐妳怎麼又不說了﹐嗯 ?’
看著這張可惡又可愛的臉﹐我自暴自棄地說 :‘ 我說就是了﹐行不行 ?’ 說著扯下我的頭髮﹐不甘心地將自己如何靈魂出殼然後墮崖的事情說了﹐當然連我從哪個年代來的都說了順便也說說那裡有多好多先進﹐不過還是省略了很多啦!
‘ 喔。’衛介低頭想了想才說 :‘ 果然還是那玉石的關係。’
就這樣 ? 一點也不驚訝﹐也不吃驚 ?! 我是一千多年後的新人類耶! 多少表示一下尊敬吧 ?!
‘ 你。。。就不覺得我很特別 ?’
‘ 特別啊﹐特別笨 !’ 衛介壞壞地笑說 :‘ 我沒有說錯啊 !’
真 TNND !‘ 你就不覺得我這個新時代人類很文明﹐知識豐富﹐是個不可多得人才嗎 ?!’
‘ 或許妳知識豐富﹐可是這裡用得上嗎 ?’ 我想了想說 :‘ 一些吧 ?’
‘ 文明 ? 妳文明到哪裡了 ?’ 我聽了乾瞪眼。
‘ 人才嘛﹐或許妳知道一些歷史﹐可是看妳記得也不多﹐一知半解的﹐還不如不知道 !’ 臉都氣白了!
‘ 還有﹐妳說的妳那個年代的人是新新人類﹐多文明多先進﹐如果那些人都像妳這般﹐那麼也沒什麼特別﹐沒什麼好期待的。’衛介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而且﹐聽妳說的﹐妳那個時代的人也不會比我們幸福自由多少﹐一樣的身不由己﹐說不定這個年代還好一些呢 !’
我徹徹底底被人貶得一文不值﹐已經恨得牙癢癢的﹐巴不得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可是一看到他那張臉說什麼都不能真的咬下去﹐氣悶啊 !
誰說相貌只是一副臭皮囊 ? 臭皮囊好處多得不得了﹐像衛介明明壞到骨子裡卻因為這副完美的臭皮囊讓人恨也恨不下﹐傷也傷不得﹐萬一弄傷了還要替他憐惜 ! 真嘔啊 !
‘ 呵呵﹐別氣了。妳也不是真的一無是處的﹐至少那“五石散”的名字挺好聽的。’說著又捏我的臉頰 !
‘ 這個名字也不是我想出來的﹐本來就這樣叫。’
‘ 有什麼關係 ? 現在這就是它的名字了。’
我若有所思地望著衛介﹐終於忍不住還是問了 :‘ 你。。難道你自己也服用五石散 ?’
衛介一臉奇怪地說:‘ 這藥散本來就是我改了些份量給自己調理身體的。’
‘ 你 ?!’我着實嚇了一大跳 !‘ 你調這些壯陽藥干嘛 ?!’
‘ 壯陽 ?’衛介好笑地說 :‘ 寒食散本來就是治風寒的﹐只不過我改得適合我自己的體質而已﹐不過換成其他沒病的人吃了倒真的能壯壯陽。’
啊 ?! 也對啦﹐寒食散本來就有的﹐可是為什麼到後來卻變成毒品了 ?!
衛介奇怪地問 :‘ 怎麼了 ? 妳聽說的五石散是怎麼樣的 ?’
我一五一十將五十散的後遺症都告訴他﹐衛介聽後若有所思地說 :‘ 聽起來跟我調配的確實有些出入。’
‘ 我不知道後來怎會變質﹐可是你還是不要再將這藥散給何晏了。’
‘ 為什麼不 ? 你沒見何晏多渴望 ? 他還怕這藥散別人不知道﹐大方得到處宣傳要弄得人盡皆知﹐我為什麼不好好利用 ?’衛介說得理所當然﹐我聽得無言以對。
‘ 這五石散雖然無害﹐可是。。。可是。。。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不太好啦 !’
‘ 呵呵﹐小符翎擔心了 ?’衛介笑笑地說 :‘ 那麼我就大發善心﹐將價錢抬得高高的﹐那麼買得起的人就少了啦 !’
我想了想也對﹐不過怕他不夠徹底 ﹐還需另外補充 :‘　最好價錢高到只有士族高門才買得起最好 ! 哼﹐哼 ! 賺光這些人的銀兩 !’
‘ 呵呵。。。’衛介又笑得花枝招展地順手將我擁入懷 :‘ 我的小符翎真記仇啊 !’
‘ 哪有 ?’
‘ 還說沒有 ? 之前妳不就是在容兒那受了士族高門的氣 ? 現在已經在找機會報仇了 !’
‘ 哼 !才不是呢 !’我理直氣壯地說﹐不過心裡頭的確有一點點討厭那些什麼高門的。
我瞥眼一臉壞水的衛介﹐突然想到我現在在做的事!
‘ 天 ! 我現在不就是跟你狼狽為奸 ?! ’
‘ 想後悔已經太遲了。’衛介涼涼地說。
‘ 不行 ! 這樣你自己倒賺翻了﹐我也要分一份 !’
‘ 好啊 !’
‘ 我要分四成!’
‘ 好啊 !’
這麼好說話 ?!‘ 真的 ?’
‘ 真的。’衛介笑得更燦爛了。
我懷疑地瞧著他﹐怎麼感覺好像不太對勁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