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 5

第五章 鐵齒神算‘無恥’


雖然﹐還不至於死這麼誇張 ﹐最多是被自己的口水淹死而已。那個張亮竟然發狠什麼都不讓我吃﹐說什麼口無遮攔的人只配吃自己的口水。其他人見他真的生氣了﹐只好投給我一記愛莫能助的眼神﹐要我自求多福。
嘖、嘖、嘖、真小氣。
吃飽喝足后﹐當然要逛一會兒街幫助消化。
夜市嘛﹐就是人山人海﹐擠來擠去﹐小販喧喝﹐小姐先生殺價﹐小童哭鬧﹐大人苦惱。
我和曉清兩人跟在三個男人身后逛﹐楊單時不時回頭看我們是否無恙。剛開始我們還挺聽話﹐不敢亂跑免得迷路或被拐﹔可是逛街是女人的天性﹐怎麼可能奈著性子不去摸一摸攤子上的小玩意兒 ? 不買﹐看一眼也好﹐這就是女人唄。
我們兩個從來沒來過太原﹐有許多大大小小新奇的玩意兒﹐有些連看都沒有看過﹐聽也沒聽過﹐自然是非要把玩一下不可﹔結果是﹐這裡停一停﹐那裡看一看﹐很快的我們便落后學長很遠了。
自古以來﹐這種夜市除了賣日常用品﹑小吃、服飾﹐當然還有一些雜耍﹑賣藥膏﹑宣傳表演﹑算命之類的。
而現在瞧著曉清坐在算命師面前一副哀怨的模樣就好笑。

說起來也是無辜得很﹐我們原本還逛得樂不思蜀卻被一個重量級的大嬸從后面不停地推擠﹐前面人潮洶湧﹐前進已經有點困難了﹐大嬸還不斷地一個勁兒往前擠，還不忘對懷裡哭鬧的寶寶拉開嗓子開罵﹐小寶寶越是罵越是哭得凶﹐到后來都已經是用吼的。
可憐我們兩個在前面的小女人﹐被壓擠不夠還加上鬼哭狼嚎的哭罵聲﹐誰受得了啊 ?!
二話不說﹐我們自動讓開往左邊的空隙不斷地往外擠﹐好不容易從人群中脫離﹐正想好好吸口新鮮空氣歇一歇﹐身旁卻又突然響起一把尖利得刺耳的聲音﹐狠狠嚇了我們一跳。
大凡﹐所有的算命先生都有一套制服便是一襲洗得發白的暗青或暗藍色唐裝﹐一雙黑色布鞋﹐手上都喜歡拿著一把扇不了風抵不了寒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啊扇。。。
只稍一眼就看出來是位算命的見他鼠臉猴腮﹐非奸即盜﹐好人有限。 (個人偏見﹐呵呵﹗)
算命師的背后便是他的‘辦公桌 ’﹐牆上掛著 < 鐵齒神算 > 的布條。
這四個字總覺得哪裡不對﹐不讓我們有思考的余地﹐算命先生已經巴望地拉著曉清的衣角扯向他的‘辦公桌’。
‘ 哎? ’曉清想不到他會這麼直接拉客﹐嚇了一大跳﹐邊努力拉回自己的衣角邊好言說:‘ 哎呀﹐算命先生﹐我不算命啦 ﹐你別拉了﹐我不信算命的。’
算命的也不是蓋的﹐他也跟曉清呼啦說:‘ 哎喲﹐我的好姑娘﹐俺的算命很‘尊地’﹐不‘尊’不搜錢。。。大姑娘坐咧﹐坐咧﹐俺的椅子不會咬人的地。’
我傻愣愣的看著兩人呼啦﹐閃了下神便來不及救回曉清﹐她已經被人按坐椅子上﹐手掌被牢牢地抓在算命的手上﹐看來是跑不掉了。
見曉清哀怨的眼神﹐我在胸前比劃個‘十 ’然后指向天:上帝保祐﹐ 妳自求多福。
也不管算命的說什麼﹐反正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句 P﹐倒不如看看四週有什麼好玩的?
站在算命攤旁看了半天﹐半個帥哥美女都無﹐開始有點意興蘭姍便轉頭看看曉清﹐竟見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變化多端﹐我倒是好奇了。
‘ 你。。。你。。。胡說八道 !’曉清氣得連手指都抖了。
‘ 大姑娘別不相信啊﹐妳真的命里多夙﹐必定一嫁再嫁三嫁方能消災解難。’算命的還怕不夠刺激﹐繼續說:‘ 妳的上輩子﹑上上輩子都是婊子﹐欠下太多情債﹐這輩子想尋得好歸宿必得連翻改嫁至第四次才行啊 !’
‘ 你。。。你。。。’曉清這次氣得一連‘你 ’數次都說不出話了。
連我都聽不下去了。
‘ 喂﹐算命老頭﹐你這樣子胡說八道﹐到底還做不做生意啊?你不怕被砸了招牌啊 ?’
想不到算命老頭竟然說:‘ 俺說的句句是真言﹐而且俺的招牌多得很﹐不怕你們砸。’
‘ 你。。。無恥 !’曉清最后只罵得出這個詞。
‘ 俺叫鐵齒﹐不是“無齒”’說完﹐原本眼睛一直瞇起來的無恥算命老頭突然大放異彩﹐放開曉清的手改抓我的。
‘ 小姑娘﹐俺看妳面相應是大富大貴﹐福壽無疆之命也，雖然年紀小的時候不怎麽得意。。。’說著仔細查看我的手相，一邊‘怪哉’‘奇哉’‘不可能’地念個不停。